任清歌跌跌撞撞來到手術室門口。一路上,她都生生憋著那口氣不敢吐出來,此刻憋到極致了,她停下來用力呼吸,卻沒了勇氣往里走。身旁人都沒有勸她。任清歌扶著門把手,手指抖了又抖,滑落了又握住。才終于推開。難聞的消毒水味,幾乎讓她窒息。任清歌目光緊緊鎖著床上那個男人,慢慢靠近。他安靜地躺著。仿佛睡著了。醫(yī)護人員和醫(yī)生,雙手放在身前站在一旁。溫向慈低聲道,“對不起。”任清歌搖搖頭,呆滯地坐在床邊,握住霍危的手。他身上好冷。她下意識地搓了搓,像過生日那天一樣,把自己的溫度給他。但是今天好冷啊,她怎么都搓不暖和。霍危也不再像那天一樣,反握住她。溫向慈道,“清歌,他現(xiàn)在很痛苦,還有執(zhí)念放不下,你跟他說會話吧。”一行人離開,手術室內只剩下他們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