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世昌還是第一次見霍危這幅樣子。同為男人,他莫名其妙就共情了他的卑微,輕咳一聲轉身走了。電話那邊依舊安靜。霍危再次開口,“清歌。”任清歌沒有溫度地問,“見我干什么,退婚的事情搞定了?”霍危的心臟一抽。“不退婚?!?br/>“不退也無所謂。”任清歌道,“反正當時也只是口頭承諾,我們現在也能口頭退了?!?br/>霍危手指攥緊,力氣大得每一根淡藍色的血管都微微凸起。他嗓音低,卻又不容拒絕,“不準退。”任清歌輕嗤,“你不是還想讓我嫁給你吧。”霍危滾了滾喉結,“你只能嫁給我,必須嫁給我。”“我才二十七歲呢?!比吻甯栌幂p佻的調調說,“未來的路那么長,我就這么嫁給一個殘廢,多苦啊?!?br/>霍危的腦子嗡了嗡。這話是他當初勸她的。當時為了未來著想,他忍著撕心裂肺般的痛將她推開。現如今她又還回來,精準戳中他的痛處。霍危語氣依舊,“清歌,我現在不是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