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看,好好睡覺。”她沒什么感情地吩咐。霍危動了動干澀的唇,“能保住嗎?”“能。”“那就行。”他才不想成為一個瘸子,這樣在裴景川面前多丟人。霍危的腦子里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。“清歌。”他很困,語氣緩慢,跟個面癱似的,“你說,雙腿都被割掉的人,還能再接上嗎?”任清歌覺得他很聒噪,不耐道,“能。”“要是殘肢沒有了,也能接嗎?”任清歌看他一眼,沒說話。霍危笑了下,“你跟你父親是松市千金難買的骨科神醫,名聲那么浩蕩,我覺得應該不是問題。”任清歌,“你要不要聽聽,你剛才說的什么?”殘肢沒有了拿什么接?用你的腦花嗎?霍危還想說什么,任清歌站起來,往他嘴里塞了一坨棉花。手術室里安靜了。旁邊主刀的老任不由得笑,“你們倆從小認識就開始吵,怎么都還沒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