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翰嘴上說沒什么,但是真掀開被子的時候,卻讓溫向慈不要看。溫向慈不以為意,“這有什么,你沒醒之前我看過很多次了,義肢是量身定制的,做了很久,你適應之后就跟正常人沒什么區別。”裴司翰什么都沒說。安靜看著他們給自己裝好。溫向慈抱著他,“康復訓練的時候我一直陪著你,不要怕。”裴司翰自嘲,“看起來是不是很奇怪,會害怕嗎向慈?”溫向慈心里一痛,“沒有,你還跟以前一樣,什么都沒變。”他又安靜了下來。……裴司翰做康復的時候,裴景川去看了幾次。幾乎每一次都能看見他摔跤。他起來之后,溫向慈會很耐心地教導他不要急,慢慢來。可裴司翰急于求成,拼命地想證明什么。后來摔得多了,他就不準任何人陪同,自己練。溫向慈來到裴景川身邊,遞給他一瓶水。看他表情陰翳,溫向慈勸解他,“這種心態很正常,換做誰都難以接受。”裴景川看著她。“那你哭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