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他,瞳仁黑得不見底,“其實不痛。”從韓雪雯找過來,罵她,再到打她。其實任清歌的情緒波動都不大。她突然繃不住流淚,是霍危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的時候。他的心疼是綿綿刀尖,劃開心里最酸的肉,放大委屈,逼得她嚎啕大哭。“我們的事情即使敗露,她也該找我,找我做什么都可以,唯獨不該打你。”霍危語氣輕,寒氣重。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。哪怕那位肇事者是他的母親。任清歌無言,抹了藥之后她重新躺下。霍危陪著她情緒穩定之后,起身。任清歌突然拉住他的衣袖,“霍危,你們是母子,不要動手。”霍危打斷她,“繼續睡,我知道怎么做。”韓雪雯沒走。在客廳里坐著。見霍危下來,她一直僵硬的身軀依舊不敢松懈半分。原本腹稿了一堆說辭,接觸到他陰沉臉色時,氣焰頓時消失得干凈。他走近,面無表情道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韓雪雯打量他,摸不準他此刻的想法,不敢輕易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