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霍危在單位加班,一直到凌晨才舍得挪動一下。他思緒放空,在椅子上待了一會,拉開抽屜。手表安安靜靜躺在里邊。他拿出來輕輕摩擦了一下。白天發酵的情緒在此刻歸為平靜,如一片看不到前方的霧。霍危拿出手機,給任清歌打了個電話。響了十幾秒,那邊還是接起。“喂?”明明是深夜,任清歌的聲音卻很清醒。霍危緩緩吐氣,不想承認自己此刻是愉悅的。好在接電話的人不是秦淵。“我下班了。”霍危平靜地說,“你有一塊表落在裴景川家里,我順手帶了過來,你要不要?”任清歌沒想到他打電話是說這個。在那十幾秒的等待接通中,她幻想過很多個可能。任清歌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怎么,也沒有什么波瀾地說,“要,你派人送來吧。”“我送過來。”那邊靜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