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頭上裹著紗布,戴著帽子,正跪在地上拖地,因為傷了半邊腦子,他半邊身子輕微偏癱,走路不太利索。他得罪了白家,這里的人都把他當畜生一樣用,不受待見。經理踹了他一腳,“起來吧,有人找你。”刀疤現在落魄了,但是骨子里的硬氣還在,被經理當狗一樣踹,他不敢生氣,卻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他。經理冷嗤,“跟我豪橫可以,在裴景川面前也可以豪橫嗎?”刀疤一抖。他捏緊手里的抹布,嘎嘎作響。……刀疤站在裴景川面前,人東倒西歪。裴景川本來就煩。看見他這樣,目光就越發的冷,“怎么還活著。”刀疤嚇得肝膽俱裂,差點站不穩,“裴總,全都是白昕昕的主意,我跟姜音無冤無仇,我沒有道理動她!”裴景川緩緩道,“但你確實動了。”“我一直都是吃這碗飯的,要是我早早知道她對你這么重要,給我十個億我也不敢去啊!”裴景川眼里溢出駭人的冰霜,仿佛能凍死人。“她這次給你多少錢?”“兩百萬。”“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