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手機,姜音都聞到了陰謀的味道。“可以欠著,但是要利息。”“行。”反正不管什么利息,只要分開了,再也不見了,那就不作數。裴景川冷嗤一聲,“你不問我是什么利息?”“到時候忙完再說吧,我今天工作到很晚,很累了,你可以先放過我嗎?裴景川。”她說的是實話。本來就累,剛才神經又緊繃,現在困得很。裴景川嗯了一聲,“睡吧,下次再說。”掛斷電話,裴景川看著手機,黑屏里的自己,影子冷靜得不真實。他不是容許別人一而再蹦跶的人。但是姜音是個例外。躺上床后,裴景川留意了一下最近姜音的通勤記錄。她幾乎天天都在加班。主動找項目,也接私活兒,最近累得跟陀螺一樣不曾停下來過。她這么努力,是件好事。但是裴景川清楚,她是為了結婚做準備。裴景川問自己,現在可以用手段將她留在身邊,那以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