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半響,她發出輕輕的聲音,“謝謝。”裴景川埋首在她的脖頸。“姜音,在你出事那天,我提前知道了真相,在去見你的那幾個小時里,我體驗了做父親的感覺。”“謝謝你。”鼻子一酸,姜音忍不住難過。她問,“謝什么,你不該怪我嗎?我本可以保護好他的。”“不怪你,怪我。”裴景川的吻,如一種奇怪的藥。姜音藏在內心的疤痕,被慢慢的撫平,痊愈。……裴景川給孩子做了一個小小的骨灰壇。放在嬰兒房里。嬰兒房是裴景川臨時做的,用來紀念他們第一個孩子。抱著骨灰壇,姜音在地毯上坐了許久。她有些動搖了。想答應裴景川,跟他在一起。哪怕未來路上一片大霧,什么都看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