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景川嗎?”顧宴舟一愣,表情有些隱晦。他多少是有點難受的,但此時此刻,他還是哄著她,“是我,伯母。”姜母緩慢伸出手,“景川……”顧宴舟握住了他。宛如交代遺言,姜母說話很費勁,“景川,你要記住我上次跟你說的話……”“一定,要保護好阿音。”“她是我跟她爸爸,拿命也要保護好的人。”“還有……”姜母的嘴角顫抖著,眼角流下眼淚。“一定,一定要替她爸爸報仇……當年……”顧宴舟聽不清,湊下頭去。斷斷續(xù)續(xù)幾個字,震撼了他。當年殺死姜父的人,竟然是白家。姜母交代完,力氣終于用完了,重新陷入昏迷。姜音回來的時候,病房里都是醫(yī)生。她放下餐盒,擠了進來。醫(yī)生遺憾的說,“教授已經(jīng)盡力了,雖然保住了患者的性命,你們做好她成為植物人的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