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道,“裴景川,你別忘了你跟董燕青的立場完全相反,他家破人亡,就只有一個姜音,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。”“你呢,你是要跟姜音過日子的。”“你可從未殺過人。”“你要為了你那圣潔的愛情,手上沾血嗎?”“最可笑的是,要是姜音知道你殺了董燕青,她這個女兒會不會恨你?”裴景川涼薄的嘴唇勾了勾。“殺人一定要親自動手么?”他將森冷的情緒都藏在眼底,“不過董燕青如果非要搶,我不介意親手了結他。”溫向慈提醒,“別忘了,你手里的霍危也是董燕青的狗。”“那就一起死。”他輕描淡寫把殺人說得跟日常吃飯一樣。溫向慈靠在桌子上,雙臂環胸,臉上掛著淡笑,“你太自負了,裴景川。”裴景川,“隨你罷了。”當年那些瘋狗一樣的叔侄,個個都想把對方置于死地。裴司翰窩囊,是溫向慈殺出一條血路,保住了裴景川的命。他得勢歸來,拿下裴家,走到今天這一步。“你以為我那時候是靠什么堅持下來,是天賦是努力么?”裴景川淡淡道,“都不是,是我身體里流著你溫家的血脈。”“你不是善類,我也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