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想到,整個人出乎意料地平靜。 唐芮先試探,“詩意,你今天吃得好嗎?” 吳詩意望向她。 一雙凹陷的眼睛里,難得看到一點光。 “姐姐。”吳詩意聲音沙啞,“我愿意出庭作證,將我這些年受到的傷害,全都說出來。” 唐芮一怔。 驚喜過后,無邊的心疼就跟著彌漫上來,“詩意。” 吳詩意拉住她的手。 枯瘦的手指不斷的顫抖著,抖得眼睛發脹發紅,掉下眼淚。 唐芮知道她難受,抱著她安慰,“沒事的,不要怕,等一切結束之后我會送你去讀大學,到時候會認識很多朋友,你不會孤身一人。” 吳詩意泣不成聲,“我不是怕,我不怕。” 她說,“我是太高興了,姐姐,我很高興。” 沒有人知道,她有多恨薛啟文和那些披著羊皮的老師。 更沒有人知道,她有多恨自己的父母。 是他們親自將她送到那群畜生的手上。 吳詩意終于說出實話,“我之所以不報警,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。” “每做一次,他們就會得到一筆錢,我報警,我想跑,他們把我抓回去,以父母的身份跟警察解釋我得了臆想癥,我自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