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緩緩抬頭,呆呆看著眼前發怒的霍危。被霧氣打濕的眼睛深不見底,迸射出的視線銳利傷人,幾乎染了血腥氣。怒火迅速燒掉一切,很快就歸于平靜。快得叫人心慌。“洗吧?!彼ひ羯硢。鏌o表情轉身朝外走。任清歌的軀體率先一步跟上去。“霍……”回應她的,是一道幾乎要震碎玻璃的關門聲。任清歌的心臟幾乎驟停。面對他這樣的反應,害怕大于愧疚心虛,暴力化成一片片玻璃,割傷了他們之間本就單薄的感情。她僵硬地站在原地,熱水自上而下一直流,不停打在肌膚上。可四肢卻止不住地發抖。……任清歌洗完澡,穿戴整齊才開門出去。屋子里開了暗燈,霍危坐在沙發上抽煙,半垂著頭,額前碎發投下大片陰影,只能看到他嘴唇以下。任清歌站在地毯上,靜靜看著他。霍危吸了一口煙,依舊保持那個姿態,“選好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