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昨晚沒有下雪,但零下的溫度,依舊能凍死人。溫向慈除了生氣之外就是慌亂,急切地拽著他往家里拖。她氣得連罵人都忘了。裴司翰尚有一點理智,跟著她緩慢地走。走了兩步,他又抽回自己的手。“昂子,掰碰……”他凍得張不開嘴,含糊不清地說話,“我搜太冰了,騷心能到你。”(向慈別碰,我手太冰了,小心冷到你。)溫向慈聽他嘰嘰咕咕,一個字都聽不懂,越發的火大。“你能不能走快點?”裴司翰眼睛閃爍,用盡全身力氣邁開腿。手腳麻木,就好像死掉的樹要繼續長,根本不可能的事,卻被裴司翰用蠻荒之力,愣是把速度給加快了。好久之后,才走到電梯門口。這里溫度也不高,但總比外面好。溫向慈趁此機會檢查他。裴司翰見她如此擔心,對昨晚的煎熬一下就釋懷了。“射射你,昂子。”溫向慈冷冷道,“謝太早了,我只是看你會不會死,我不想攤上人命。”但裴司翰還是沒皮沒臉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