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這一養。渾渾噩噩就是半個月。這半個月里,任清歌大多數時候都在醫院,一邊陪他一邊養胎。這天任清歌做完產檢,回到病房就看見霍危醒了。任清歌差點忘記了呼吸,嘗試著喊他,“霍危?”霍危眼皮緩慢的眨了眨,發出輕輕一聲嗯。任清歌眼眶一熱。一切都跟做夢一樣。從確診到現在,短短兩個月的時間,對他們倆來說,比兩百年還要難熬。姜音過來查看了霍危的情況,如實說,“血管還很脆弱,血液里的病毒也還沒有完全處理干凈,接下來就是謹慎養病,再加上藥物治療,一點都馬虎不得。”“還有,一定不要吵架,不僅是你受不得刺激,現在清歌還是孕早期,也受不得氣,別再出現上次的情況了。”“再在醫院養半個月出院,出院后一周復查一次。”姜音一邊說一邊在他的病例本上做記號。刷刷刷寫完了都還沒聽到什么動靜,還以為霍危又暈了呢,結果抬頭一看,霍危拉著任清歌的手,兩人對視都快要冒出水了。“……”姜音咳嗽一聲。任清歌回過神,“怎么了嗎阿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