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僅存的那一點理智,在這一刻殆盡。他在電話里確認任清歌在場的時候,就還心存僥幸。心想她或許是被秦淵擄走的。心想她有難言之隱。“這也是你自愿讓他留下的嗎?”霍危的聲色被水霧潤化,又輕又冷。任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神。搖搖頭。霍危的語氣毫無溫度,“那就是他強迫你了?!?br/>“可是在電梯門口,為什么又要為秦淵求情。”“你在玩秦淵,還是在玩我?”任清歌張嘴,卻沒有勇氣出聲。霍危一秒一秒地等,卻等來她一句,“可以等我先洗完嗎?”“很難回答?”霍危冷笑,“在我和秦淵之間選一個,一個名字而已,說不出口嗎?”他的音量開始一點點拔高。在充滿熱氣的浴室里悶墩而沉重。任清歌不由得瑟縮。換來霍危暴躁而嚴厲的質問,“任清歌,說話!”嗡的一聲,任清歌驟然耳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