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節目你看了嗎?打著弘揚民族文化的名義,實際上是為了幾位大小姐和公子哥正名。”蘇沫低低的笑,語氣里有幾許輕嘲,“這不是正常操作嗎?”圈子里這種事早就屢見不鮮,也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。阮卉說,“垃圾,一堆垃圾。”蘇沫,“沒辦法,現在的人,看似傲骨,實際上骨子里每一寸都刻著金錢的銅臭味兒。”阮卉,“想當初趙師傅在的時候……”阮卉口急,說半截才想起來趙誆對于蘇沫來說是軟肋。阮卉及時閉嘴,嘴里喃喃地道了句,“沫沫,對不起啊,我……”蘇沫指尖落在沙發扶手上輕點,語氣自然,“沒什么,師父在的時候,圈子里的風氣確實更好。”阮卉,“……”趙誆是蘇沫的師父,做的一手好漆器,平遙推光漆,是他最拿手的。趙誆性子沉穩,人不驕不躁,唯一差的,是脾氣。是那種骨子里就刻著民族情懷的脾氣。幾年前有個英國人想出巨資投資他的漆器店,還找了各種人脈施壓,老頭愣是寧愿關了店門都沒同意。那份風骨,讓人敬而恭。想到趙誆,蘇沫臉上笑意收斂了些。她從沒跟人提起過,趙誆的死,不是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