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就在于,此函的金色花紋與一般描金漆器的做法不同,它是金粉調膠,像卷軸畫似的,直接用筆畫到漆面上的。 可這里面擺放的,就是一般描金手法。 外行人瞧不出。 內行人只做欣賞也不好分辨,可到了蘇沫這個水準的大師傅,基本看幾眼就能瞧出不同。 看出蘇沫神情不對,李安壓低聲音說,“我剛剛問過這里的工作人員,這件描金經函前陣子被修復過。” 蘇沫問,“誰修復的。” 李安,“傅進。” 蘇沫皺眉。 能在博物館里擺放的東西,絕不可能是贗品。 都是經過工作人員層層檢驗的。 唯一的可能性,就是在修復的時候被掉了包。 蘇沫忽然想到那次在工廠,傅進讓她做幾件仿制品。 那個時候不覺得有什么,現在聯系起來,不寒而栗。 難道他一直在借著幫博物館修復文物的名義調包真品? 蘇沫正思忖,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,“蘇師傅。” 蘇沫聞聲回頭,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朝她走來。 蘇沫不認識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