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鎮給她讓出了主位,“蘇師傅。” 蘇沫漾笑,“別,您坐。” 論虛與委蛇,蘇沫也是頗為有心得。 蘇沫話落,殷鎮也不坐,單手撐在坐椅上調侃,“蘇師傅還在生我昨天的氣。” 蘇沫紅唇勾笑,“您別冤枉我。” 殷鎮,“那就是沒把我當朋友。” 蘇沫笑吟吟,“您別嚇唬我,我恭敬不如從命聽您的就是。” 說著,蘇沫落座在主位。 隨著蘇沫坐下,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入座。 還是前一天的那幾張熟面孔,除了蔣商和秦琛,全部都在,只是今天有殷鎮在,這些年少了昨天的放肆,多了幾分拘謹。 蘇沫碧波流轉的眸子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,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,轉頭看向殷鎮,“聽仲副總說,殷總今天要親自跟我道歉。” 蘇沫話音落,包廂內頓時安靜如斯。 殷鎮眉峰微不可見地挑了下,神色不變,臉上依舊帶著笑意,“確有其事。” 蘇沫莞爾,纖細指尖在茶杯邊緣打轉,打趣開口,“那待會兒殷總得自罰三杯。” 殷鎮淡淡一笑,“可以。” 兩人看似只是簡單閑聊,包廂里的幾個人卻都屏緊了呼吸。 要知道,殷鎮這個人,從他在殷家站穩腳開始,就從來沒被人給過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