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車中沒動。

老劉下車，敲響我身側的車窗。

我深吸幾口氣，平復心頭翻涌的情緒后，將車窗向下稍稍落了些。

“阮助理，溫夫人想見你。”

“有事說事。”

我沒有要下車的意思。

老劉皮笑肉不笑地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，“阮助理這邊請。”

受夠了溫夫人居高臨下，好似我是她養的寵物，一不高興就會捏死我的態度。我轉過頭，目視前方。

老劉：“阮助理是個聰明人，明白以卵擊石沒有任何勝算。”

“我頭鐵，想試一試。”

老劉：……

“阮助理自從不在阿言身邊，成了大忙人，我想見你一面，都難如登天。”

溫夫人抱著一只雪白的貓咪從車后座上下來。

她戴著一頂米色的小禮帽，穿著一件藏藍的羊絨大衣，里面搭配一條的收腰長裙，年過半百，仍舊風姿綽約。

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貴婦人的慵懶華貴的氣質，只有跟她接觸過的人才知道，她的內心有多陰暗狠毒。

“溫夫人說笑了。我只是一個為生活奔波的普通打工人，你想見我只需要一個電話。”

“是嗎？”溫夫人臉上的笑，沒有半點兒溫度，“阮助理準備一直待在車中與我說話？”

“我還有事，溫夫人可以長話短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