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打開院門,身后響起車聲。我循聲轉身,是賓利歐陸,駕駛座的窗戶緩緩落下,露出溫敘言清雋的側顏。路旁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,柔和了他身上自帶的冷意。法庭上的事浮現腦海,我強裝鎮定叫了聲“溫總”,落荒而逃。“等等?!?br/>“溫總還有事?”“現在不是上班時間,你不用這么叫我?!?br/>“溫敘言。”溫敘言語氣平緩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,我在他看過來時,下意識的改了口。他側身從副駕駛座上拿過一個手提袋,從窗戶遞給我。我看向手提袋,“這是?”“teuscher。導師出事前,托我帶幾盒回來。那次回來的匆忙,沒來得及買。”“我爸已經不在了。”溫敘言重諾,他早上給我的盒子里面,裝的就是特舒亞巧克力。特舒亞松露松露巧克力,最合我的口味,父母在世時,它常年是家里的糖果擺盤。自打父母去世后,我再也沒有吃過。“錢我早已經收了,東西必須帶回來。你要是不喜歡,可以丟了?!?br/>溫敘言下車,把手提袋塞進我的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