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敘言送我到小區門口時,忽然下起了大雨。我解開安全帶下車,禮貌地道謝。溫敘言淡淡應了句,“不用。”俊朗的臉上無波無瀾的,看不出來任何情緒,只是看著窗外的暴雨如注,他拿了一把傘出來給我,我下意識地說,“不用,我三兩步就跑進去了,傘你留著吧。”我心想萬一他要用雨傘呢,我給人拿走了,別人用什么。但溫敘言堅持把傘塞給我,“拿走,我不用。”“可是……”“你不是要去見姜明初?施硯已經安排好了時間,你把自己淋生病,耽誤了事情怎么辦?看守所的時間,不是我們想什么時候都可以的。”溫敘言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,“拿去。”我再拒絕就不禮貌了,于是我接過雨傘,“那謝謝學長。”溫敘言眉頭一擰。我遲疑地問,“怎么了?”溫敘言叫我名字,“阮楨?”我點點頭,“嗯?”溫敘言嘆氣說,“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。”“……”“學長聽起來有點奇怪。”溫敘言斬釘截鐵地說,“叫我溫敘言就行。”我點點頭,“行,溫敘言。”溫敘言嗯了聲,催促我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