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哂：“他會不會每個夜晚都在后悔，痛苦得想要瘋掉，日夜煎熬，就像當(dāng)初他讓我嘗到的滋味一樣。”

    說這話的時候，他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起來，顯出一種猙獰的扭曲來。

    但也只是片刻，向子燁平靜了下來，他吹了吹茶沫子，溫淡地說——

    “可惜，葉秋、葉元是兩個廢物，甚至我寄予厚望的何蘇，這次居然發(fā)揮失常了，這讓我更好奇了……到底是他變聰明了，還是因?yàn)槟銠M插一腳的緣故。”

    寧媛怔然地看著他，再想想從回到京城開始遇到的事……

    向三在滬上飛機(jī)場時對她詭異地笑著說——祝你們情比金堅(jiān)啊！

    她忽然全都明白：“所以你們兄弟一開始就是想要讓我和榮昭南因?yàn)槿~家兄妹挑撥離間而離婚，再讓何蘇徹底挑唆榮家父子的關(guān)系，讓他痛苦憤怒，失去理智，最后……”

    向子燁不無遺憾地說：“最后再讓他給我家小四償命，在無邊的痛苦和后悔里死去，可惜，我為榮昭南量身定制的故事結(jié)局，是看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寧媛看著向子燁，他和向三倒不愧是親兄弟。

    向三瘋得外露，動不動就暴怒，但子燁這個向家老大……

    他高高大大，像一個朋友一樣，有問必答，細(xì)細(xì)剖析給你聽，但那種平靜的瘋感卻更讓人發(fā)毛。

    向子燁有些惋惜地看著寧媛：“可惜，你明明是個挺有主見有文化的女人，嫁人之后就和傳統(tǒng)女人一樣為了男人什么都能忍耐，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寧媛深吸一口氣，冷聲道：“因?yàn)槲抑滥銈兿胱鍪裁矗樍四銈兊囊猓攀钦嬲拇镭洶桑俊?br/>
    向子燁哂笑起來，忽然溫和地問：“要喝點(diǎn)茶么，渴不渴，小寧顧問？”

    寧媛看著他禮貌溫和的樣子，渾身不適：“……不用！”

    向子燁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“我給你倒茶，這茶不錯。”

    寧媛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