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當時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出事,而袖手旁觀,那么連他們的船都保不住。下一次叛軍來襲會更加猛烈,勝利屬于丹娘的概率就會逐漸降低。沈寒天輕嘆一聲:“好吧,那你要記得,若是出手必定不要給對方留后路,尤其是這種來取你性命的人。”“那當然。”時間太珍貴了,他們倆誰都不敢睡。可是在珍惜也抵不過東邊漸漸泛起的魚肚白。沈寒天要走了,再不走就會被其他人發現了。“你去吧。”她松開手,“快點忙完了早點回家。”他揉她的纖腰遲遲不愿松手,直到她再次催促,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懷抱:“知道了。”丹娘沒有送他離開。她還是不擅長應對離別。把臉蒙在被子里,深深地吸著他留下的味道,只聽見嘎吱一聲輕響,門開了。他淡淡地說:“夫人,我先去了,你照顧好自己。”“嗯。”片刻后,耳邊一片安靜。丹娘的心跳咚咚,那不舍終于還是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洶涌而來,她趕忙跳下床追了出去。船板上空無一人。眼前是一片霧渺茫茫的江面,東方已經泛起一片灰白,冬日的早晨連只鳥兒都沒有,四周安靜得可怕。她又更進一步追到船舷附近往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