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端起牛奶，抿了一口，純牛奶加了蜂蜜，有一股甜味，她不愛吃甜，勉強喝著。

桑杉忍不住說：“您在草場說的那些話，桑杉明白，但桑杉還是覺得，您應(yīng)該給他一個教訓(xùn)，如果不是他，您身上不會多這兩處去不了的疤痕?！?br/>
胸口一塊，手指一塊，都是拜聞延舟所賜。

樓藏月沒有說話，眼神在白霧后顯得朦朧。

桑杉又說：“您當(dāng)年還患上那么嚴重的精神......”

“桑杉?！睒遣卦路畔屡Ｄ?，打斷她的話，情緒已然恢復(fù)如常。

“密匙已經(jīng)在柳厭手上，照我之前交代的去做吧，生路死路，都是他給自己選的路，我們靜觀其變即可。”

桑杉動了動唇，最后只得領(lǐng)命：“是?！?br/>
“去休息吧?！?br/>
樓藏月拿起桌上的戒指盒，進了臥室，將它放在梳妝臺上。

她一邊脫衣服準(zhǔn)備洗澡，一邊看著它在燈下閃著光。

它的主石和戒圈上都有血跡，是她故意沒清洗干凈。

她“摘下”它之后，請工匠仿制了一枚，樓藏云結(jié)婚那天戴的是仿制的Eros，否則她戴上了再想摘下來，就只能跟她一樣。

樓藏月收回目光，將換下的衣服丟在沙發(fā)上，轉(zhuǎn)身進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