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你這幾天肯定親力親為守在醫院吧?既然手術完成,那就好好睡一覺吧,有什么需要幫忙,隨時聯系我。”他又說,“項目的事,你不用操心,我們已經處理好了。”樓藏月回了好。可能就是接二連三的,有人喊她去休息、去睡覺,樓藏月本來不想在東海岸過夜,在這一聲聲勸慰中,感覺一股極致的困意,從天靈蓋蔓延到全身。她這幾天雖然不是完全沒有睡,但睡的時間都很短,而且記掛著樓母的事,睡不深。現在那根神經松懈下來,她闔上眼皮,幾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眠。聞延舟開完會回到房間,是凌晨一點。樓藏月蓋著被子的一角,蜷縮在床沿。他眼皮斂了一下,看了片刻,拿起手機到浴室,撥通了何清的號碼,將手機放在架子上,抬起水龍頭,接水,刷牙。電話接通:“聞總。”“樓藏月她爸,從監獄出來了嗎?”“還沒有。”聞延舟呵笑一聲,早說了,那些都是“三無產品”。聞夫人前兩天答應她的事,到現在都沒有兌現,這跟讓樓父自己刑滿釋放有什么區別?他一句話:“明天把人弄出來。”何清明白。只要樓藏月聽話,他愿意拉她一把。掛了電話,聞延舟拿起牙刷擠牙膏,架子上的手機,卻又接進來一通電話。這次是白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