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著唇,跟她對視了很久,才說:“誅心這一招,你學得很好。”豈止是誅心,簡直是把他的心挖出來。他對她動手,她就挖他的心。把他們那段,說成她最不堪回首的陰影。樓藏月說:“放開。”“我不會放的。”聞延舟忽然笑了,手掌捧著她的臉,“乖乖,我們這輩子就這么糾纏下去,我不會娶,你也休想嫁,還是那句話,你這輩子要么孤獨終老,要么跟我在一起。”樓藏月冷笑:“癡人說夢。”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夢了,”聞延舟徹底無所謂了。“這三年我不止一次夢見你回來,夢見我們繼續那場戛然而止的婚禮,你在我的夢里,無數次成為我的妻子,所以你憑什么不是我的妻子?”樓藏月就是覺得他瘋了:“你病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