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。

季搖清的確在睡著，她瘦了很多，尤其是最近，肉眼可見一天比一天瘦。

當看見季搖清的模樣時，唐嵐的眼淚一瞬間就涌了出來，擋都擋不住的那種。

她捂著嘴巴，生怕自己出一點聲音吵醒季搖清。

記得小的時候，季搖清高燒不退，也是這么躺著睡覺，她一宿一宿的陪著。

唐嵐伸手，輕輕的碰了碰季搖清的臉。

她沒醒。

眼淚滴答滴答的掉在床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
唐嵐坐在窗邊的椅子中，就那么一直看著季搖清，一動不動。

季搖清完全不知道身邊有個人，等她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唐嵐那雙已經哭腫且滿是紅血絲的眼睛。

也許是剛醒，腦子不太清楚，季搖清下意識喊了一聲：“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