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我的女兒。”

白瀾眼里帶著幾分欣賞。

蘇曼卻板著臉，不喜歡自己被人利用的感覺：“所以，你們未竟之事，跟和于家有關系？還是說跟那個于瓊華有關系？”

白瀾神色玄秘：“不如，你自己去探一探？”

“你怎么就篤定，我一定會插手這件事？我憑什么要當你和黑鷹的槍？”

“這些機密，對洛顏和于瀚銘足以構成致命的威脅。萬事俱備，就差一個東風了，你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，替蕭家是扳倒他們。”

蘇曼很不想承認，但是又不得不接受，白瀾說的是事實。

除了接受白瀾手里的罪證，蘇曼她別無他法。

一旦接受這些罪證，那么突破口，也只能從于瓊華那邊下手。

俗話說，借力打力。

這是最有效的反擊方式。

蘇曼接過了白瀾手里的那沓厚厚的文件，心也跟著沉了下去。

“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？”白瀾問。

“這你也要管嗎？”

“只是問問。”

“我會自己看著辦，我不希望，已經被你利用了，還要當被你操控的木偶。我的本意，是幫蕭家，不是幫你。”

蘇曼說完，就出了書房。

白瀾留在原地，怔神許久。

臉上殘留的笑，也變成了自嘲。

為什么心里還存著報仇的執念呢？為了報仇，她已經失去了很多愛她的人，如今，自己的女兒，好像也快要失去了......

蘇曼回到房間，卻已經不見蕭恬的人影。

門外長廊，傳來蕭恬逗孩子的聲音：“小家伙，你來找你的媽媽呀，我也找你的媽媽呀，她一大早就不見啦。哇，你學會走路啦！你這路走得挺好嘛！小腿兒蹬蹬蹬的，真有勁兒。”

蘇曼出了房門，再沿著長廊轉過一個彎，就看到蕭恬披頭散發，身上還穿著從蘇曼衣柜里搜羅出來的睡衣，正蹲在地上，逗豆豆。

這樣子，一看就是剛起床，還蓬頭垢面的沒洗漱。

反觀豆豆，已經被葉綾收拾妥當，一整套小背帶褲干凈整潔，粉團兒似的臉上白白嫩嫩，清新精神。

蕭恬覺得小孩子好玩兒，趁著豆豆往前走的時候，兩手插在孩子的腋下，等豆豆往前走兩步，又把他逮回來，讓他重走。

豆豆估計是嫌她煩了，轉了個彎，

她又把孩子逮回來。

“喂喂，你虐待我兒子啊。”蘇曼走過去，語氣帶點調笑。

“呀！媽媽來啦！”蕭恬捉住小雞仔似地捉住了豆豆，抓著豆豆的手跟蘇曼打招呼。

蘇曼哭笑不得。

蕭恬說：“對不起啊蘇老師，豆豆長得實在太像堂兄小時候了。我小時候，堂兄他就這么欺負我的，他還教我在地上打滾，所以現在一看到豆豆，我就忍不住父債子償。”

說完，又意識自己好像說錯了話，“對不起，又提你的傷心事......”

“沒關系。我看北聲小時候的照片時，也差點和豆豆的照片分不清。”蘇曼很坦然地說。

豆豆是蕭北聲孩子這件事，在老夫人那邊，已經不是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