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他和蘇曼沒有經過戀愛，就發生了關系，直接進入了婚內。跳過了好多流程，一步到位。所以他們之間，有好多空缺，也走了許多彎路。

他忽然低笑一聲。

蘇曼斜他，“你笑什么。”

“我想到了之前聽到的一個笑話，說的是情侶之間。情侶談戀愛，無非是男人早上把女人惹生氣，哄好。中午再惹生氣，再哄好，然后晚上再惹生氣。周而復始，一輩子也就過去了。”

“這好笑嗎？這分明是個鬼故事。”蘇曼皺起秀眉，

陽光穿過葡、萄架跳躍在她的臉上，玉面粉唇，五官精致，她的瓷肌照耀反射出剔透粉潤的光澤。

蕭北聲心念微動，伸手一攬，把她摟進懷里，

“蘇曼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像做夢一樣。”他抱著她，像是懷抱著美玉珍寶，小心翼翼珍惜備至。

抱了一會兒，他又傻笑：“我和你有一個孩子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們有一個孩子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有些想他，你什么時候，讓我看看他？”

“下次吧，他現在長身體，愛睡覺。下次你來找我的時候，我讓你跟他視頻通話。”

他沒說好，也沒說不好，

腦袋埋在蘇曼的頸窩里，像只粘人的大型犬。

抱著抱著，蘇曼感覺他噴薄在她頸間的呼吸，漸漸變了味道，他喑啞著嗓音問：“你噴了什么香水？”

“我沒噴香水啊。”一早上起來，她連打扮都沒來得及打扮。

“可我怎么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香味，很清淡，很雅致。”他說話間，嘴唇咬上了她的耳垂，他知道這是蘇曼的敏點，也喜歡這么撩撥她，“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？”

蘇曼不自覺顫抖，想要推拒，發出的聲音卻令自己羞恥。

“你克制一點。”

蕭北聲沒有再亂動，但是擁抱更用力了，仿佛是要把蘇曼嚴絲合縫地嵌入他的身體里。

“好，我現在克制一點。晚上就不一定了。”

蘇曼：“？？？”

你在口出什么狂言！

“出來得有些久，我該回去了。”蕭北聲松開她，“乖一點，安分等事情結束，我們一起回海城。”

“好。”

蕭北聲留戀看她幾眼，轉身消失在草木掩映的花壇里。

不知道為什么，明明剛剛擁抱過，蘇曼卻覺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
回到房間，

蘇曼在自己的床前，看到了一束白色的洋桔梗，用淺綠和象牙白的玻璃紙，層層疊疊地包扎起來。

上面放著一張賀卡。

蘇曼拿開，幾行遒勁俊秀的行草字體，映入她的眼底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