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是什么豺狼虎豹嗎?能吃了你不成?”張氏的女兒裴頌不解地問道。裴箋看著裴頌抿了抿唇,裴老夫人說得對,在宮中言多必失。哪怕自己沒有說那樣的話,落到別人的耳朵里便又是另一層意思了。“姐姐說笑了,箋兒從沒有這個意思,只是覺得皇后娘娘威嚴莊重,是個可敬的人?!?br/>裴頌撇撇嘴,今日若不是自己房中沒有姐妹陪著,她也犯不著去找裴箋一個庶女搭話。“那嫂嫂呢?嫂嫂覺得皇后娘娘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柳顏歡笑看著她,將問題又拋了回去:“妹妹覺得呢?”裴頌更無話可說了。裴茗因為身上沒有官職,與他們待在一處無聊,裴煥還耍著小性子,今日沒有來。大房向來不參與這樣的場合,一時間他也有些煩悶。原以為進宮能與世家子弟打打交道,沒想到入宮之后身不由己。也不知道淑妃與裴老夫人在正殿說些什么,將他們冷落在此處。柳顏歡與裴箋兩個人干坐著發呆,有了方才的小插曲,裴箋是不敢和柳顏歡說悄悄話了,生怕裴頌會插話。裴頌也不樂意搭理她們,轉頭和張氏嘰里咕嚕去了。偏殿內一時竟靜悄悄的,好一會兒,偏殿的門被推開,屋內眾人循聲望去,來人竟然是裴鳶。裴鳶已經換了一身常服,只是身上穿著的帶毛邊小襖顏色鮮艷了些,不像是他會挑的衣裳。“不是在公主身邊嗎?怎么來這里了?!迸彳鴨柕馈?br/>“殿下進了御書房就沒我什么事了,今日宮宴,守衛森嚴,殿下準我半日假,等晚上出宮再護送殿下回公主府?!迸狲S走到炭盆前烤著火,他鼻音有些重,顯然是凍狠了。“正好你來了,可以解解乏。”裴茗讓宮女取來一盤棋。裴鳶手凍得通紅,執子的時候手都在抖,柳顏歡看了兩眼,只覺得心煩,于是閉上眼,眼不見心不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