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除了他以外,誰都不能染指。
柳顏歡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任由他擺弄,自顧自地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。
這一刻,她好像變回了嬰兒,哭累了就睡著了。
裴鳶懊惱不已地為她掖好被子,干坐在床邊許久。分明是萬家燈火齊明,舉家團圓的日子,他卻覺得那么的孤寂。
這十八年來的人生,從他記事開始,他記憶里的自己的身邊,只有奴才。哪怕祖父母疼愛,也彌補不了父母在他人生中的缺席。
也是如此,他才養成了現在這副,表面溫和內里極端的性格。一旦情緒上頭,他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,宛如變了一個人。
手上的傷口已經凝固,疼痛卻半點沒有減少。火辣辣的痛感灼燒著他的神經,令他的心緒更加凌亂。
他抬手,在柳顏歡咬下的齒痕上又狠狠咬了下去,口腔里血腥味彌漫,他的血液卻沸騰了起來。
要往上爬,要脫離將軍府,要有權勢去護住自己所在意的一切。
床上的柳顏歡已經睡著,卻是不是發出一聲抽噎聲。他摸了摸對方冰冷的頭發,低頭將額頭靠了上去。
對方的額頭冰冷的,好像下一秒就要變成尸體。
裴鳶又準備了湯婆子塞進柳顏歡的被窩里,隔著被子抱著她,沒過一會兒,對方熱得滿頭大汗,甚至將胳膊伸出了被子。
裴鳶笑著將她的手塞進被子,摸到她的手,只覺得自己的手滾燙不已,緩緩意識到,是他自己發熱了。
從秋茶院離開時,裴鳶在門口碰見了紫菱。
紫菱沒好氣地沖他行了一禮,然后從裴鳶身邊經過,進了屋內,“啪”地一下將門闔上。
整個秋茶院對他的態度可見一斑,看來他在柳顏歡這里的形象,一點也不好啊。
裴鳶自嘲地勾勾唇,回到了關山院。
翌日柳顏歡醒來的時候,眼睛差點腫得沒能睜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