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，陸寧晚已經麻了。

沈唯玉沒有錯，因為他生來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家伙。

錯的是她曾眼瞎心盲，所以現在才懲罰她坐在這里，聽沈唯玉說這些惡心人的話。

“殿下，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。”陸寧晚實在是忍不住，稍微重了些語氣。

“寧晚，本宮知道你最近對本宮還有翎兒有些怨氣，覺得我們輕視了你。”沈唯玉定定地看著陸寧晚，語氣漸冷，“但是你得知道你的身份，你是本宮的太子妃，榮辱皆和本宮一體。所以不管發生什么事情，你都必須是站在本宮這邊的。”

“所以殿下到底是想告訴臣妾什么？”陸寧晚問道。

沈唯玉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，終于下定了決心，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之后才說道：“有件事本宮確實是不該一直瞞著你，可自從與你成親之后，本宮也只隱瞞了一個秘密未曾告訴你。如今本宮愿意將這個秘密跟你說清楚，從此以后你我便夫妻一心，再無芥蒂。”

陸寧晚就靜靜地望著沈唯玉，等待著他接著說下去。

她自然是知道沈唯玉就只有一個秘密瞞著她，那就是他和今芳華的那些爛事。

畢竟他平日里大事小事都喜歡找她商議，讓她去當牛做馬地替他辦事，根本不會瞞著她。

“其實翎兒是本宮的親生兒子。”沈唯玉一邊緩聲說，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陸寧晚的表情。

結果從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意外。

仿佛一開始，她就已經知曉這個秘密。

所以母妃說的沒錯，這就是陸寧晚近日以來對他和翎兒冷淡的原因，還有她瘋狂地針對芳華，應該也是懷疑翎兒是他和芳華的兒子。

“是，臣妾早就猜到了。”陸寧晚輕聲說道，言語之間亦是讓人聽不出情緒的起伏，“翎兒和殿下長得越來越像了。算起來，他應該是殿下在和臣妾未成婚之下就生下的吧。也苦了這個孩子，明明是殿下第一個孩子，也是皇室的正統血脈，卻只能被當成養子看待。”

而陸寧晚這幅平靜的樣子，落在沈唯玉的眼中，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味。

哀莫大于心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