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沉默了片刻，又忽然嘆了一聲：“倒是無名，她的眼睛，我沒有辦法治好，給她上藥時我就發現，眼睛已經……”

莫漓沉思了一會兒，輕聲回應：“事已至此，你再怎么困擾都沒用。”

“現在，不是她眼睛能不能治好之說，而是看著她點，別讓她有輕生的念頭。”

秦夜：“……”

莫漓理了理耳邊的發絲：“這個時候你最好能一直帶著她，或者讓她感覺你有一點嫌棄，你可能就見不到她了。”

秦夜沒說話，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夜摘星的臉蛋。

莫漓瞧著他面露無奈，嘴角不由地一勾，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。

“這樣吧，不如你把她交給我，我來教她劍法，讓她找到事情做，你也不用擔心了。”

秦夜懷疑地看著莫漓：“她的眼睛已經這樣了，怎么練？”

莫漓撥弄一下發絲：“正是因為看不見，才會更用心，而且練武可以有助她的耳朵變靈敏，用心去聆聽。”

秦夜沉默了一會兒：“那行吧，我和她說說。”

“不，說沒用。”莫漓搖一搖頭，然后說道：“你要騙她，告訴她說，如今天下戰亂，你需要她，需要一個會武功的夜無名，然后讓我教，三年，只需要三年，她能成為一名頂尖的劍客，即便是看不到……”

秦夜滿頭疑惑：“她已經這樣了，我還要要求她，這姑娘心里會怎么想……”

莫漓白了她一眼：“你提出這個要求，正是把她當成正常的姑娘，而這個時候你越關心，她心里面越覺得自己無用，你懂了嗎？”

秦夜抓了抓臉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：“我有點明白了。”

“明白了就好好給她說。”莫漓目光看向那間房屋：“總之按我說的去做就行，不然……”

“嘎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