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容忍？”沈易則抬頭問。

林溪不想跟他糾纏，催促道，“我要睡覺了，回你房間去。”

“這間是婚房，我為什么不能睡在這里？”

林溪聽他問得真切，頓覺可笑，“沈易則，五年前是你自己要出去睡的。”

她突然轉身看著他問，“你想睡我？”

露骨的話讓沈易則倒抽一口氣，然后故作鎮定道，“我表現得不夠明顯？”

“也不是不行，但有個條件。”

沈易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，“說來聽聽。”

“我們過我們的生活，生個我們倆的孩子，你跟那個人做個了斷，多給她一些錢做補償，保證她們衣食無憂。”

沈易則沉默了，她的要求不算過分，但將那么重的擔子扔給楚欣宜一個人，自己未免太不男人。

“林溪......”

“沈易則，我用了五年的時間看清了自己對你的愛，我做不到那么無私。看著你為了另一個女人忙前忙后，我也不可能無動于衷。若是你放不下她，那就別再碰我，離婚后我不會恨你，是真心成全你們。”

沈易則沉默了，抬眸望著林溪，扯了扯嘴角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。

良久，林溪故作輕松道，“沈易則，我給你一周的時間，你考慮清楚。若是你無法做到我要求的，到時候我們好聚好散。我沒有跟你鬧著玩兒，從一開始提離婚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我是愛你，但我不能為了愛你就那么卑微，沒有尊嚴的生活。不能聞著你身上別人的香水味，還不顧一切地跟你滾床單。”

沈易則垂眸，他眼里那星星之火已經熄滅，一周的時間怎么能處理得好，一切因他而起，他怎么能讓所有的苦難丟給別人？

“林溪，這里面的事情很復雜，我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扔給她們，讓她們承受。這些年對你的疏忽我會彌補，等欣宜成家，她們有了依靠我就可以......”

不等沈易則說完，林溪冷笑，“嗬，沈易則，圈里誰不知道她是你的人，你還要等她成家，不覺得可笑嗎？你若是做不到也不用勉強，你為了她所做的一切我看在眼里，所以我能理解。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我不哈著你，讓你覺得新鮮還是怎樣，但我們之間始終隔著太多，走不下去了。”

“林溪，我跟她與情愛無關，只是責任，是我不能舍棄的責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