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3章 當(dāng)年的第五個人
“易則,我對林溪已經(jīng)放下了,要不然我不會回來,只是純粹地想要幫她,并查清一件事,沒想過跟她還能有結(jié)果。當(dāng)年是媽找過她,不同意我們倆在一起,在家又以死相逼?!?br>
霍思遠(yuǎn)第一次在沈易則面前說這事,他冷笑一下沉聲道,“也是我自己不夠堅決,在親情和愛情之間選擇了親情。但她跟你這么多年,過得太壓抑,太委屈,你心里若真的有她,就讓她開開心心做自己,別再打擾她?!?br>
“我們倆的事,不用你操心,管好你自己吧。自己一把年紀(jì)了連個女人都沒有,你好意思操心別人?哎,我一直想問問你,你是不是童子功還沒有破?”
沈易則這話一出,霍思遠(yuǎn)瞬間黑了臉,“沈易則......”
趙瑾言和陸琛一臉看好戲的盯著霍思遠(yuǎn)。
偏偏趙瑾言天生補刀手,“思遠(yuǎn),三十歲的老處男,你過得有意思嗎,活個什么勁兒?”
當(dāng)眾被人說自己還是個處,對一個男人來說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。
霍思遠(yuǎn)抿抿嘴,抬手將手里得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沈易則,你別得瑟,我們倆就比比誰先結(jié)婚,賭注你來定?!?br>
沈易則呵呵一笑,“一輛布加迪,現(xiàn)金?!?br>
趙瑾言一聽沉了臉,“沈易則,你特么輸定了?思遠(yuǎn)加油!”
沈易則盯著他挑挑眉,不就是一輛車嗎,自己兄弟結(jié)婚這點錢算什么?之所以這么說無非就是氣氣某人。
話音剛落,桌子上的手機響起,看到備注的名字,沈易則眸色深深。
他不想接,任由電話不停地震動。
“逃避鎖解決不了問題?!标戣∶蛄丝诰茟袘械馈?br>
沈易則提了口氣,抬手拿起手機。
剛一接通,楚欣宜急切的聲音傳來,“易則,你別這么對我好嗎?我好怕,我媽剛剛跟我吵了一架,她情緒很激動,把丞丞也嚇壞了,我真的沒辦法安撫她?!?br>
某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。
安靜的包間內(nèi),楚欣宜期期艾艾的聲音清晰刺耳。
沈易則聽得異常煩躁,這么多年了,每次遇到情況無論他在做什么都會毫不猶豫地跑過去,但他現(xiàn)在一點都不想去。
為難之際,趙瑾言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,沖她擺擺手,示意他不要去。
沈易則緩緩松了口氣,淡聲道,“欣宜,你身邊有傭人,有保鏢,我可以給你再安排兩個家庭醫(yī)生,但我走不開?!?br>
說完直接掛了電話。
陸琛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,“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?”
聽到丞丞這個名字,陸琛不難想起上次的事。
霍思遠(yuǎn)一臉愣地問,“孩子?誰的孩子?”
沈易則不想再提,沉聲道,“瑾言知道,問他,我去趟衛(wèi)生間。”
趙瑾言看他推門出去就是知道這貨把他當(dāng)嘴替了。
沈易則從包間出來,在走廊盡頭臨窗而站的兩個人——林溪和徐蔚然。
本來就煩躁的心情,這會兒更不爽。
冷著臉抬步走了過去,“有什么話兩位要站在這里說?”
林溪被身后猛然響起嚇了一跳,回頭看著沈易則黑著一張臉,很不客氣地說道,“沈總,你這未免太不禮貌了,陰魂不散嚇唬誰呢?”
沈易則眸光掃過徐蔚然聳聳肩,“看到熟人過來打個招呼,怎么能說不禮貌,看到裝沒看到才不禮貌,是吧,徐總?”
徐蔚然微笑著扯扯唇,“沈總,說的是。”
“你看,徐總也這么認(rèn)為。身體剛恢復(fù),不宜太累,我送你回家,今天不早了?!?br>
徐蔚然臉上笑容不減,心里卻疑惑不解,不是離婚了嗎?
“我還有事,不勞你操心?!?br>
今晚卓萱組局請她們吃飯,見一見公司的其它成員。
其實也是藍(lán)婉瑩想盡快結(jié)識林溪。
在她看來,林溪要想達(dá)到她的要求還有很大差距,有些事越早準(zhǔn)備越有利。
“有什么事比養(yǎng)身體更重要?要不然坐月子怎么會被老人看得那么重要,你這才幾天就開始天天往外跑?”
林溪瞪了他一眼,一個從不愿說隱私的人,當(dāng)著徐蔚然的面這么說意圖再明顯不過。
當(dāng)然,他的話成功讓徐蔚然愣了,怪不得她瘦了那么多。
“徐總,不好意思,她剛剛小產(chǎn),身體才恢復(fù),不宜勞累,我就先將人帶回家了。”
沈易則說著上來拉林溪的胳膊。
林溪見狀一把推開,“你有病回家吃藥去,怎么哪兒都有你?”
林溪瞪了他一眼,轉(zhuǎn)臉跟徐蔚然笑道,“徐總,我們進(jìn)去吧,你的建議對我很有啟發(fā),后面我適當(dāng)調(diào)整一下。”
沈易則直接被人無視,眉峰瞬間擰起,沉著臉摸了一根煙含在嘴里半天都未點燃。
回到包間,陸琛急聲道,“易則,當(dāng)年你在現(xiàn)場,還記不記得總共有多少人參與了綁架?”
“四個人呀,一死三傷?!鄙蛞讋t篤定道。
陸琛搖頭道,“不對,他們至少有五個人,我?guī)煾诞?dāng)年辦的這個案子,他一直在查找第五個人,傳遞消息,買飯送飯的人是誰?案發(fā)現(xiàn)場很隱蔽,沒有人引路,欣宜媽媽怎么可能找得到?”
沈易則當(dāng)年出來之后對此絕口不提,警察當(dāng)年盤問,他也只是說了簡單的經(jīng)過。
今天被陸琛這么一說,瞬間驚了。
陸琛又提醒道,“你再好好想想那人有沒有什么特征,根據(jù)那三個同伙交代那人年紀(jì)最小,他們只知道那人叫馬狗,是個小混混,剛加入他們沒幾天,因欠了他們老大賭債才替他們做事。”
沈易則思索道,“我記得每次有人送飯都能聽到一個響指聲,應(yīng)該就是那個人,但他從來沒有露過面?!?br>
“這人要么是徹底改邪歸正,要么就是足夠聰明這么多年沒有一點線索。就連當(dāng)年那三個人出獄后我也跟蹤問過,他們都沒有再見過馬狗,也沒有探聽到任何消息?!?br>
趙瑾言聽得一愣,喃喃道,“這人難道換了一張臉,換了一個身份?要不然怎么可能人間蒸發(fā)?”
“整整容很容易就換臉了,換身份更簡單,馬狗應(yīng)該就是一個外號。”
霍思遠(yuǎn)一直默默聽著,他沒想到沈易則跟楚欣宜之間的糾葛原來這么復(fù)雜!
“整容不是一筆小錢,一個朝不保夕的小混混哪兒來的錢?而且當(dāng)年警察一直在找他,他哪兒來的機會掙錢?”
陸琛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這個人,這是他師傅職業(yè)生涯的唯一的遺憾。
現(xiàn)在還時不時跟他提上一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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