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看向她，不明所以。

方書玉想到什么，先解釋了一下：“我不是要指責你什么，就是覺得吧，一家人之間，還是要多少給彼此留點面子的。”

明珠想明白了：“你指的是我大伯的事情？”

“對，你看，你大伯剛離婚，江菲就找上門來了，任誰都看得出，江菲是想來占江家便宜的，但她畢竟是你大伯的孩子，有些話，咱們私下里讓你堂哥去辦就行，不用非得當著你大伯的面說的。”

明珠知道方書玉這番話的目的是什么，可她不覺得自己錯了。

“是，如果今天我的話，不要當著大伯的面說，事后私下說，也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，可你真覺得覺得，粉飾太平能改變問題的本質嗎？江菲鬧都鬧回來了，她會認為自己有問題嗎？并不會，她以后還是會讓大伯幫她找江家辦各種事情的，你信嗎？”

這一點，方書玉倒是信的，看著明珠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，她似乎……明白了明珠的意思。

果然，明珠繼續：“我們只有讓大伯知道，江家人不會再為他的兒女們擦屁股的態度，他才不用在被自己的親生兒女找上門的時候，左右為難，因為他也幫不了對方。比起事后為難，你不覺得我們提前把‘丑話’說在前頭，更好嗎？”

方書玉恍惚的點了點頭，“好像……挺有道理的。”

明珠眉眼彎彎的一笑：“本來就有道理呀，而且你看，大伯顯然也是愿意接受提議的，因為他自己也很清楚，他自己家的兒女都是什么德性。提前讓他們以后不要事事靠江家，也算是在想辦法規束他們的行為，逼著他們學會靠自己，這對他的兒女來說，也是一種鍛煉。”

方書玉無奈一笑：“行行行，算我又多管閑事了，就是不知道你大伯家那幾個糊涂蛋，會不會明白咱們的用意了，說不定到時候……反倒恨上了我們呢。”

“恨？那只能說明他們沒救了，沒救的廢物，就該直接拋棄。”

方書玉聽到這話，有些詫異的看向她。

明珠眉眼揚了揚：“干嘛這么看著我？”

“當初……我跟你不對付的時候，你不會也是這么想的吧？”

明珠抿唇笑了笑，沒說話。

方書玉覺得這沉默，震耳發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