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英。”

明珠點頭：“一定是蘭春菊那邊早就給過他承諾，只要他不出賣自己，就可以為他護住張英，可是……他為什么會這么信任蘭春菊呢？他就不怕蘭春菊會出爾反爾嗎？”

“應該那些臟事張英都沒插手，只做了些無足輕重的事情，所以還能及時抽身，可是張英知道幕后人是誰，張松洋大概也明白蘭春菊的狠毒性，怕蘭春菊誤以為他被抓后，會背叛對方，所以才用自殺的方式告訴蘭春菊，他沒有背叛，別動他的女兒。”

明珠覺得這大概是唯一的可能了：“我今天回來的時候，看到張英正往小區外走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，我跟她面對面走過，她都沒看見我。不過她不是回吉市了嗎？這時候丟下她那在吉市受審的老父親，回來做什么呢？”

明珠心中的疑惑，很快就有了答案。

晚上吃過飯后，江鐸剛洗完澡出來，就聽到電話響了，他過去接起，電話那頭傳來秦嶺的聲音。

“江鐸，是我，樓上張英今天從吉市回來了，剛剛跟楊濤吵了一架，一個人拎著包袱離開了。”

“確定嗎？”

“確定，我開著窗，偷聽到他們在書房爭吵，張英說這次不會再糾纏楊濤了，但她要帶走兩個孩子，一開始楊濤不肯對孩子放手，所以兩人發生了爭執。不過最終好像是楊濤想盡快解脫，所以放了手。

我站在窗邊，親眼看著張英帶著倆孩子離開了，之后我打電話，讓咱們的人去門口等著，跟上了她，看到她帶著孩子坐車去了火車站，買了回吉市的車票，吉市那邊，我繼續安排人跟著嗎？”

“跟，必須跟，接下來，張英極有可能會遇到生命危險，若是真出了什么事，可以讓我們的人出面救下對方的命，再及時通知我。”

秦嶺不打聽江鐸怎么會認為張英能遇到生命危險，只是直接應下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掛了電話，江鐸回房間，跟明珠說了一下眼下的情況。

明珠輕笑了一聲，看來張松洋也不是完全沒準備，他應該是早就囑咐過張英，一旦他出事，讓張英必須離開京市保命。

江鐸點頭。

明珠想了想，又歪著腦袋看向江鐸：“你覺得，蘭春菊會放過她嗎？”

“這要看張英手里握著的證據多少了，如果她放過了張英，那張英對我們來說可能也沒什么利用價值，可一旦蘭春菊出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