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師傅忙點了點頭，跑進了門口的值班亭，拿了消毒水出來，幫康憬之噴灑。

    可康憬之的心里，還像是被千萬只裹挾著臟東西的螞蟻在啃咬著一般。

    他快要窒息了，他感覺自己真的沒有辦法接受自己這一雙手了。

    他偏執(zhí)的用力的搓洗著，再低頭又對上秦昭昭惶恐的視線時，崩潰的情緒，幾乎快要將他壓垮。

    “滾！”他試圖用雙手撕扯頭發(fā)，可卻又嫌棄自己的手臟，那副自己都快要把自己逼瘋了的樣子，讓明珠看著都好像能共情到他此刻的痛苦了。

    她回頭看向秦昭昭，語氣急迫：“秦小姐，你還能走嗎？”

    秦昭昭茫然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先回去吧?！?br/>
    秦昭昭爬起身正要走，就聽到康憬之撕心裂肺的喊著：“明珠，讓她從我的工廠滾，我不想再看到她了，我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她，她好臟啊，她真的好臟啊?！?br/>
    秦昭昭紅著眼眶，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，回頭也崩潰的看向康憬之：“我不臟！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，你能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訴我，我到底做錯了什么，我真的快要瘋了，你知不知道這些年，我過的到底是怎樣的日子？”

    “滾！”

    秦昭昭不肯后退，反倒露出自己的手腕，那上面遍布著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，“我知道你生病了，可我不知道，我做錯了什么啊，你知不知道這些年，你已經(jīng)殺過我多少回了？康憬之！您能不能告訴我，我做錯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