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傳來陸聞舟低沉沙啞的聲音：“她怎么樣？”

宋宴辰從口袋拿出一根煙點上，狠狠吸了一口說：“很不好。”

聽到這句話，陸聞舟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擊了一下，泛著陣陣酸痛。

他捏了一下眉心說：“佑佑發過去的語音有效果嗎？”

宋宴辰聲音低沉：“有，但這只是飲鴆止渴，除非告訴她佑佑就是她的孩子，聞舟，如果我們告訴她，或許她會好受一點。”

陸聞舟沉默了許久才說：“不到萬不得已，先不要告訴，我們已經部署了兩年，不能在關鍵時刻崩盤。

一旦伊伊和佑佑相認，被對方的人知道，就會給他們帶來危險。

我相信伊伊一定會挺過去。”

他雖然這么說，但心里的痛卻沒有一絲減少。

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孩子是能讓喬伊堅強下去的理由。

可一旦暴露，再次把他們置于危險之中，他這兩年的準備全都白做了。

掛斷宋宴辰電話，陸聞舟坐在辦公室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。

他看著手機里喬伊的照片，聲音低啞道：“伊伊，再堅持一段時間好不好，等一切結束，我會讓你知道真相。”

就在這時，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。

陸聞舟斂起剛才的情緒，眼神也恢復平常的冷漠，對著門口說了一句“進”。

江陵抱著一摞文件走過來，“陸總，這些文件需要您簽字。”

陸聞舟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上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