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始至終,喬伊都沒松開陸聞舟的手。哪怕他早就昏迷過去。幾個小時以后,搶救室的門打開了。陸聞舟渾身纏著繃帶被人推出來。喬伊跌跌撞撞跑過去:“醫(yī)生,他怎么樣?”“身上骨折和傷口都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,只是頭部受到強烈撞擊,頭顱里有瘀血,想要醒過來還需要幾天?!?br/>沒等喬伊說話,身后的白時肆突然出聲:“不會失憶或者成植物人吧?!?br/>醫(yī)生笑笑說:“這個倒不會,頭顱里的血塊目前來看可以自行吸收,不會有后遺癥?!?br/>聽到這句話,白時肆痞壞笑了一聲:“可惜了,這樣都沒摔死他?!?br/>陸老太太氣得拿著手杖打了一下白時肆屁股。“你這個臭小子,從小就嘴硬心軟,剛才不知道是誰,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淚?!?br/>“我哪有,我是熱得擦汗不行啊。”說完,他推著陸聞舟的床朝著病房走去。喬伊一直緊繃的心終于松下來,整個人就像被人抽走了骨頭一樣,攤在地上。她將臉埋進膝蓋,身體不停抖動起來。眼淚洇濕了她的衣服。她永遠也忘不了陸聞舟被救出來時跟她說的第一句話。他說‘伊伊,這次我沒有食言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