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永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，搖了搖頭。

禹墨輕笑：“我最怕的，不是死，是怕...不能死在那個人手里啊。”

“說起來，恐怕當最終戰結束后，有太多的人想要殺我了，就連我都沒有自信，可以精準的死在他手里。”

“更沒有自信，他會讓自己活到那一刻。”

說著，禹墨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，微微搖了搖頭。

辛永風的表情有些古怪，帶著不解，看向禹墨：“和你們這種人聊天真累，也不說那個人是誰，整天神神叨叨的，把自己囚禁在只屬于自己的世界，還總是美其名曰，犧牲自己，成全別人！”

“看似挺偉大的，但總感覺有點自虐傾向的意思。”

“要么大家一起轟轟烈烈的死，要么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活，難道就不是人生了？”

辛永風有氣無力的吐槽道，手中還盤著一顆精致的鳥蛋，看蛋殼，明顯已經被盤有一段日子了。

“是啊...”

“但當某一天，我們失敗了，看著妖獸入境，大肆屠殺人族，血流成河，在那一刻，您還會覺得...”

“大家一起轟轟烈烈的死，也不枉此生么？”

“在那一刻，有人和你說，可以回到過去，只不過要獨自忍受煎熬，但卻有機會改變這一切，您會做出怎樣的選擇？”

禹墨反問道。

辛永風的話被堵了回去，半晌過后，才有些心虛的嘟囔道：“和你們這種辯論真煩，說又說不過，打又沒法打。”

說著，他索性換了一個方向，不再去看禹墨。

而禹墨則是扭過頭，看了一眼妖域的方向，眼中帶著些許復雜，最終才輕嘆一聲，輕聲開口：“儒生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