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佑哭笑不得:“那先生和我說說,為什么您不講課,只問我問題?”“吾是司業,吾不可問?”韓佑微微皺了皺眉,總覺得眼前這小子好像有點什么大病似的。“好吧好吧,我是不太喜歡儒家經典,別誤會,主要是我聽不懂。”“陳為之,可曾耳聞?”韓佑搖了搖頭:“干什么的。”“前朝,儀刀營副統領。”韓佑瞳孔一縮:“哦,是我前輩,為什么提起他。”“極有才干,豫南水患,統四騎,自京南下疾馳千里,飛馬渡江,連斬污吏十七人,與民同攀堤口,三夜不眠,救一府六縣數萬民。”韓佑還是第一次聽這事,畢竟儀刀營這三個字和魔咒似的,一般人根本不會提及。“北地緗、郅、攸三城民亂,陳為之臨危受命統折沖府、屯兵衛共七千人平亂,身先士卒,一馬當先取賊酋首級,半日平亂。”“這么厲害呢嗎。”“不錯,可你知這人下場如何。”“死了吧,儀刀營就一個活口活下來了。”“五馬分尸!”韓佑:“…”“陳為之,勇不可當,機變無雙,可此人卻不知四字,禮、義、廉、恥。”溫岐終于有了表情變換,笑了笑,只是有那么不足半秒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