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會。”韓佑與北門御庸面面相覷:“您揍的那人,是叫段千峰嗎?”“忘記了,兩個狗東西,光記得一個叫什么陰寒還是陽寒的。”“殷秋寒?”“對對對。”韓百韌樂道:“就是那狗日的。”旁邊的陸百川看向江追:“那狗日的不是你師弟嗎?”江追點了點頭:“好像就是師弟那狗日的。”說完后,江追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,一拍水面:“卑下與那狗日的不共戴天!”陸百川:“那本將幫你清理門戶如何?”江追將下半張臉埋在了池子里,眼珠子直勾勾的。他怕罵出聲,陸百川干他。韓佑感慨萬千。當人們認為世界很大的時候,世界偏偏很小。怪不得當初在國子監的時候段千峰連天子都不怕,一聽老爹的名字直接慫了,感情是被教育過。韓佑用雙手捏了捏老韓那堅硬如鐵的肩膀,百味雜陳,人生啊人生,你怎不叫我感慨萬千,原來國子監的那倆老夫子和老爹有舊情。其實韓佑總是覺得老爹挺逗的,總是在不經意間碰到老爹的“故交”,不是被揍過的,就是…被揍過的。泡的差不多了,韓佑帶著老爹去了蒸房,前呼后擁。旁邊不少客人都認識韓佑,不認識也知道這家伙是誰,一聽說人家老爹來了,想不想給面子的都得給面子,穿上衣服全溜了,去別的地方玩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