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見過溫岐生氣,也不會有人惹溫岐生氣。韓佑可以說是開朝第一人了。結果明明應該生氣的溫岐,反而沒有生氣,看向韓佑說道:“待元日鑼聲過后,吾需與將軍一敘。”“哦。”韓佑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這次天子不攔著了,群臣也不擔心了,他們對韓佑太放心了,一百個放心。韓佑有點好奇溫岐到底是來干什么的,君臣也是如此。溫岐在國子監幾乎足不出戶,結果眼瞅著年關了非但離開了國子監,還去見了一些士林中人。此舉看似是溫岐刁難韓佑,冷不丁一想,又似乎是給韓佑一個“自證”的機會。具體怎么想的,也只有溫岐自己知道了。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,仿佛哪里有溫岐,哪里就會尷尬。溫岐倒是泰然的很,收起紙筆后品著茶,望著遠處載歌載舞的百姓,面露笑容。韓佑見到大家都不說話,樂呵呵的問道:“溫司業,看來我韓佑也變成風云人物了,還特意給我記上兩筆,說說,之前怎么寫的。”“還未成書,不可外傳。”“說說嘛。”溫岐理都不理他,可韓佑開了個頭,君臣有點坐不住了。臣子也罷,天子也好,誰不想知道自己在史書上到底是個什么樣。大家都不好意思開口問,周老板對韓佑打了個眼色。韓佑:“干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