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陳繼續(xù)說：“到了這里，我才明白，無論你曾經(jīng)有多成功，有多么出色，一旦失去了，你就什么都不是……為了活下去，我只能聯(lián)系了家人，她們在得知了我的情況后，想盡辦法幫我籌錢……”

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：“早知道遲早都是死，當初我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們?yōu)榱宋一I錢……我覺得我這輩子做了太多的錯事……”

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，只感覺一種沉重的氛圍彌漫在整個房間內(nèi)。

“楊磊，我告訴你這些，不是要你同情我。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，不要步我的后塵……”

我呼了口氣，點頭：“嗯。”

老陳笑了，那笑容中充滿了一種釋然：“你很聰明，而且做事也不像我優(yōu)柔寡斷。如果你能活著走出這個園區(qū)，你要記得，別讓自己的家人陷入困境。即便是在最絕望的時候，也要記得，不要拖累自己最親的人……”

似乎說了太多的話，他顯得有些疲倦，聲音也的氣息也起起伏伏很不穩(wěn)定。

我本來想要勸他好好休息，不要浪費太多精力。

可看他的樣子，我知道即便我說了，他也不會這么做。

他又和我交代了很多東西，還說了自己的遺愿：“如果我這次撐不過去，我希望你答應我兩件事。”

我點頭：“你說。”

“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小白……至少在你的能力范圍之內(nèi)保護好她。”

“你放心，我會的。”

“另外一件事，我知道也有些強人所難。不過我還是想說……”

他嘆一口氣道：“如果哪天你離開了園區(qū)，我希望你能去看看我家人……我手機里有她們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我不需要你為她們做什么，只是希望你能幫我給她們道個歉……我不是一個好丈夫，也不是一個好父親……”

“我答應你。”

他釋然一笑：“之前我雖然教了你很多東西，不過那些都是一些皮毛。之所以不全都教你，是不想讓你用那些手段越陷越深……現(xiàn)在看來是我自己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