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全福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攪動了心神，他不自覺地加快了吸煙的頻率，緊張得連眼神都開始不自然地在我和柳蕓之間游移。
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，王全福的煙已經抽至盡頭，他卻仿佛未察覺。

我微笑著遞給他一根新的煙，他本能地接過，點燃后才遲疑地問：“紅姐……大狗和阿龍那邊……”

柳蕓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：“現在不是討論別人的時候。重要的是，你怎么選擇。”

空氣中的緊張氛圍慢慢地被一種沉思的靜謐所替代。

我輕輕地笑了，不緊不慢地點燃了一支煙，煙霧繚繞之間，我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話題做著鋪墊：“老王，你應該聽說過我以前在莫艾河園區的事跡吧？”

被我這么一問，王全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，他緩緩開口：“聽阿華提起過……”

我繼續深入話題：“那你知道我之前是怎樣成為莫艾河園區一把手的嗎？”

他搖了搖頭，表示不知情。

我深吸一口煙，緩緩吐出煙圈，似乎在這煙霧中尋找著過去的影子：“兩個字——機遇。都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，這句話固然沒錯。但是不管有沒有準備，人一旦抓住了機遇就能夠一飛沖天！”

王全福沉默了，他的呼吸略顯沉重，顯然我的話在他心中激起了波瀾。

我繼續道：“人生苦短，雖然機會眾多，但真正屬于自己的、敲門而來的并不多。你是個聰明之人，我相信你不會甘于平庸，不是嗎？”

我的話語像是一把鑰匙，試圖打開他內心深處的鎖扣。

這一番話明顯觸動了王全福，他的眼神變得復雜。轉而他望向柳蕓，帶著一種幾乎是求證的眼神：“紅姐，你也知道，我沒什么大能耐，我怕幫不上你什么……”

柳蕓的笑聲清脆而溫暖，仿佛一縷陽光穿透了陰霾：“老王，你自己可能看不清自己的能力，但千里馬總需要伯樂來相識。人的潛能有時候需要別人來挖掘，你說呢？”

王全福的眼神在柳蕓溫暖如春的笑聲中漸漸亮了起來，那份復雜的情緒似乎找到了出口，轉化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決心。

他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心中做著最后的權衡，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仿佛要把所有的猶豫和不安全部吐出。

“紅姐，楊兄弟，”王全福的聲音突然堅定起來，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，他直視著柳蕓，語氣中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決，“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，但如果紅姐你信任我，我愿意盡我所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