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德宇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盤,我比誰都清楚。他根本不在乎小錢的生死,他在意的是一旦和我做了這個事情,他就只有跟著我一條路走到黑。在他來之前,我就已經(jīng)想到了這個情況。所以當(dāng)時我并沒有告訴他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而是現(xiàn)在我才全盤托出。王蒙手里明晃晃的匕首,在燈光下顯得尤為刺眼。許德宇臉色有些陰晴不定,沉默著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過了大概一分鐘,我開口問:“想清楚了嗎?”他看著我:“磊哥,非得這么做嗎?”“你說呢?”“好!”他微微咬牙,“一切聽磊哥的!”我咧嘴一笑,吐出一口煙:“那行,我先上去,一會我打電話給你們,你們再上來。”從房間離開,我來到六樓我住的那間客房。阿刀的手下還在門口,見我到了,和我打了聲招呼。“時間也不早了,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我對他說。“刀哥讓我今晚在這邊……”我笑笑說:“沒事,你回去睡覺,要是明天他問起來,我會和他說。”他猶豫了一下,點了點頭:“那行,我去樓下找個地方瞇一會,楊哥你要是有什么事,隨時來找我。”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