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,在她的腳邊放著幾個面包和半瓶礦泉水。阿狗沖我揚了揚頭,說:“我就不進去了,這里面太他媽臭了。”我把口袋里的半包煙掏出來遞給了他:“那我先進去和她聊聊。”“去吧。”進屋后,我來到女人身邊,她似乎聽到了動靜,緩緩地抬起頭。她的頭發亂糟糟的,臉上粘著幾片泥土,塵土和汗水混合在一起,向下流淌,留下一道道污漬。眼睛深陷,黑眼圈如同兩圈煙熏畫出,眼神空洞而疲憊。身上的皮膚粗糙干裂,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全都是被蚊蟲咬的紅疙瘩。她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,顯然已經很久沒怎么好好吃過東西了。臉頰凹陷,兩頰的顴骨突出,如同兩塊石頭一樣硬。然而在這疲憊、蒼白、枯萎的臉龐上,我卻看到了一種堅韌和倔強。她的眼神中,雖然帶著深深的無奈和痛苦,但那份堅韌的光芒卻依然未曾熄滅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問。她微微張嘴,似乎想要回答我,可又忍住了。過了片刻,她用沙啞的聲音問:“你能放我走嗎?”“不能。”我直接道,“我沒有那個權利,我自己想走都走不了。”“你也是被騙過來的?”我猶豫了一下,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