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別孫宏，我心事重重地驅(qū)車前往毛莉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孫宏的話語不斷在我腦海中回響，令我如鯁在喉。

    毛莉的辦公室坐落在碼頭一隅，與周圍的倉庫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推開那扇厚重的紅木門，撲面而來的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奢靡。

    “呦，楊總，什么風(fēng)把你吹來了？”毛莉端坐在老板椅上，沖我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我苦笑一聲，在她對面坐下：“還能有什么風(fēng)？不就是被孫宏那個王八蛋給氣來的嘛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談崩了？”毛莉幸災(zāi)樂禍地問。

    “談倒是談了，但感覺不對。”我皺眉道，“這孫宏，居然想插手我的新園區(qū)，真是不要臉到家了。”

    毛莉聳聳肩，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：“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你的新園區(qū)動靜這么大，他能不眼紅？再說，鳳凰園區(qū)一直在迪拜稱王稱霸，哪能容得下后起之秀？”

    我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：“就憑他？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
    毛莉神秘一笑，傾身向前：“你是不是對我和鳳凰園區(qū)的關(guān)系，很好奇？”

    我一怔，隨即坦然點頭：“不瞞你說，確實很好奇。你們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為什么孫宏約我談判，偏偏選在你的地盤？”

    “很簡單，就是生意伙伴唄。”毛莉大大方方地說，“我手里有貨，他們有渠道，互通有無，各取所需，就這么回事兒。”

    我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看來，走私這塊大蛋糕，毛莉和鳳凰園區(qū)一直都在瓜分。

    “不過嘛，和他們混久了，我也看出一些門道。”毛莉意味深長地說，“鳳凰園區(qū)背后，有一些不得了的人物。孫宏能在迪拜這么囂張，靠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能耐。”

    我心頭一跳，隱隱感到一絲不安。

    “話說回來，你干嘛不干脆和鳳凰園區(qū)合作呢？”毛莉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問，“有他們罩著，你在迪拜的日子會好過很多。”